尬聊一号机

【联动】戴眼镜的美人不简单9



不算短的文字一点点显示完毕,直面冲击的骆闻舟和赵云澜的心情看两位面上压不住的表情就能得知上几分。


脱口而出的一声“费渡/沈巍!”过后,骆闻舟和赵云澜却都沉默下来。


情绪激荡过后俩人都有些词穷,并不想冲着费渡和沈巍发脾气也只好闭上嘴巴,给理智多一点时间来平复上头的情绪。


于是空间内再度沉寂下来,陶然等人看过文字震惊过后十分识趣的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当自己是背景板,完全没有插话的想法。


当然嘴巴不动不代表脑子也跟着放假,坐在边缘的肖海洋就是其中代表,这人简直快埋头到眼前的本子上了。


陶然离他并不近,看不太清那本子上密密麻麻都写了什么,可看肖海洋那抬头看看屏幕然后埋头狂记录的样子,心里也大致明白这个小年轻在干什么。


相比【默读】组这边管住嘴不停动脑的几人,对面的【镇魂】组倒是另外一个画风了。


人精们不光不动嘴,脑子也跟着一块放假了。这是他们能看能听能瞎想的么!那可是斩魂使!


长公主的目光在骆队和他怀里的费渡身上停了停,而后转向对面就见几人正襟危坐,头不抬眼不睁都一副聋瞎的样子。


也就只有赵云澜一脸波澜不惊看不出半分情绪的盯着屏幕看个不停,至于被赵云澜搂在怀里不放的沈巍…长公主的大眼睛到底没敢转到人身上去。


虽然不太了解斩魂使到底是什么身份,说不清是本能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沈巍这个人,分明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吸引人的注意,可偏偏在赵云澜点他名字之前…大家都或多或少忽视他的存在…


旁的人能闭嘴当背景板,被这空间点名进行朗读的骆闻舟和赵云澜可没法歇着。


俩人抬眼就能看见不短的两段文字在屏幕上戳着,那一个个字跟刀子似的,多看一点就往心里头狠戳一下。


众人没法看到被骆闻舟和赵云澜各自扣在怀里的费渡和沈巍的表情,不过从这俩人身子的僵硬程度,再结合这片段的内容大致也能猜出来几分…


不管空间内是什么样的氛围,弹幕始终保持了一贯的高速流动。


【……不知道说什么好…楼下你来】

【谢邀不来,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有姐妹在么,快来抱抱!!宝宝孩怕】

【害怕+1111111】

【就…害怕归害怕,心疼也是真心疼】

【唉,太难了,已经没法想象当事人的心情了】

【有一说一,虽然爱看美人战损,这会却是心疼的不行了】

【楼上你…这时候还记着战损呢??】


空间里众人都看清了弹幕上的内容,方才还对沈巍战损美人这称呼很有意见的赵云澜这会倒是意外的平静。


并非是对此不在意,他眼下纠结的点倒是和旁人想的有那么点不一样。


认真说起来空间给的自由度其实并不大,屏幕上的文字一点点变化,属于【镇魂】组的那一段渐渐消失,【默读】组的内容一点点放大直至铺满屏幕方便阅读。


骆闻舟这边深呼吸调整情绪准备开始的时候,赵云澜也能趁着这会工夫捋一捋他心头那一团乱麻。


乱在哪儿?自然是被他揽着不放的沈巍。


赵云澜的目光在对面的骆闻舟和费渡身上看过去,而后垂眸盯着沈巍黑袍上的繁复纹路出神。


沈巍,斩魂使…还有刚才提过的昆仑君,赵云澜板着面无表情的脸内心呲牙咧嘴起来,头疼啊。


再看看对面,骆闻舟和费渡且不提眼下具体关系如何,不管怎么说这二人起码有一段过去,起码能追溯个源头出来。


再加上骆闻舟和费渡之间的眉眼官司,赵云澜这人精自然能看出几分微妙来。


可…赵云澜他自己怀里这人呢?


算的上有“业务往来”的斩魂使先不提,只说沈巍…


在这空间里赵云澜才算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刚才的心头血赵云澜也听的清楚,那么眼下他和沈巍的关系,斩魂使和…昆仑君的关系也确实得好好思量才是。


被人扣在怀里的费渡动了动身子,骆闻舟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到底也没松开费渡,甚至调整了坐姿让费渡处在一个无法看清屏幕的角度。


被挡住视线的费渡茫然的眨眨眼,从刚才骆闻舟那一声过后他心里对文字内容隐约有些预感,左右这空间就是冲着扒皮来的,那眼下放的又是哪儿一段?


是过去还是那所谓的未来呢?


骆闻舟端起桌上费渡方才没喝几口的茶水一口气灌了,冷掉的茶水又苦又涩,透心凉一路到了胃里。


全不知道自己揽着费渡的手臂有多用力的骆闻舟最后调整了呼吸,这才终于开了口。


费渡被迫靠在骆闻舟怀里,听着那极快的心跳,费渡难得带着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心里不自然的升起几分期许来…以后他是不是也能…


骆闻舟的声音响起后,一直很安静的“背景板”们也纷纷活了过来,陶然等人十分专注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众人在空间的故意下又一次窥探到属于费渡的过去。


【开始了…然而不太想听,总觉着哪儿哪儿都疼】

【心疼已经说累了】

【眼睛早都哭肿了,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人活着总能遇到变态呢?!】

【突然庆幸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必经受这等考验】

【…这活的都赶上历劫了】

【楼上真实,神仙犯错不都是贬下凡么…可见人间…你懂】

【诶?费总那些熟人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假的吧,不都狐朋狗友了么】

【唉…这会两个小哥哥抱在一起我都嗑不起来了,谁懂】


费渡微弱的意识沉到了更深的地方,在那里,他无所谓穷富,无所谓智愚,没有成套的形象,他甚至没有穿自己多年来精心织就的画皮。


弹幕的热烈讨论加上成筐的心疼也没打断骆闻舟的声音。


费渡因为没法看见屏幕,这会倒是听的很认真,伴随着骆闻舟开始朗读而起伏的胸膛,费渡听到画皮这里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镜片后的桃花眼中带上几分笑意,可不就是画皮么。


读到画皮这处,在赵云澜怀里的沈巍跟着眨了眨眼。


也不等他多想,赵云澜搁在他背上的手臂一动,沈巍只觉得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被人用手理了理,刚才还分散的思绪顿时停了下来,注意力全集中到赵云澜的动作上,再顾不上多想。


赵云澜看着怀中的沈巍心里又是一声叹息,沈巍甚至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大人…何至于此…


相比对费渡不怎么熟悉的同事们,陶然看着文字听着骆闻舟的朗读,过去和费渡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这让他如何能平静下来?


他和骆闻舟因为费渡母亲那件事,之后的许多年一直明里暗里对费渡保持着关注和照顾。


费渡也争气,这些年来…虽然有些跑偏…想到这陶然忍不住抬手捂着眼睛无声叹息起来。


这许多年下来闻舟和他竟是从来不知道费渡还有过这般不堪回首的过去。


当冰山一角展现在眼前,陶然心里第一时间除了对费渡的心疼之外,涌上来的更多的却是胆怯,这之后又会是什么在前面等着他们?


那些费渡独自承受的过去?还是…那可能被改变的未来…他和骆闻舟是不是来的太晚?


骆闻舟声音顿了顿,喉结滚动半晌到底没忍住清了清嗓子,他不自然的眨了眨眼之后才重新朗读起来。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因为腿短,所以格外想要奔跑,可是才刚迈开腿,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就涌上心头,男人像一团巨大的黑影,居高临下地从他头顶投下冷冷的视线,十分轻柔地说:“狗才喜欢到处跑着玩,费渡,你是一条小狗吗?”


文字上写着“十分轻柔地说”,然而到了骆闻舟这里不说咬牙切齿,声音听起来其实很平静,甚至是平静过头,可不论怎么也和十分轻柔相差甚远。


不等话音落下,骆闻舟就感觉到怀中人下意识一个哆嗦,只是刚才还算放松柔软的身子陡然僵硬成了直板,明显是想到了过去的经历。


骆闻舟小心的调整了姿势而后抬手在人脑后揉了揉,勉强算是一时安抚。


费渡在短暂的僵硬过后也没动作,只垂下了头…直接把脸埋到人肩膀处藏了起来。


他本能的不想见叫骆闻舟看到他的狼狈。


【……恐怖片既视感!!!】

【这这这!虽然是朗读,然而眼前出现画面了!!!救命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害怕!】

【同上,瑟瑟发抖中】

【就问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啥时候变态这玩意还分类了?】


骆闻舟手上动作不停,目光扫了扫后面待读的内容,目光在空间内扫了一圈,见没人有开口的意思就接着读了下去,考虑文字内容让人身心都不太舒适,语速更加快了几分。


费渡懵懵懂懂地被他拉扯着,看见了一条小奶狗,小狗可能才刚出生,没有巴掌大,湿漉漉的,扭扭哒哒地向他跑来。他伸出手,小狗也笨拙地探出圆滚滚的前爪,用后腿站起来,扒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他冰冷的掌心上闻来闻去。


他心里生出没有缘由的柔软,抚摸起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


【好可爱(ɔˆ ³(ˆ⌣ˆc)】

【不看后面的内容就虐不到我!】

【…没谁了,这自我催眠可不行啊】

【唉…小孩和小狗做错了什么??】

【小孩子和小动物互动好可爱!果然都是萌物】

【救…下面不想听了!】


骆闻舟怀里的费渡克制着身体本能的颤抖,之后发生的一切他从未遗忘过,那手上的鲜明触感仿佛就在昨天!


因着角度的原因,坐在对面的赵云澜眼尖的看清了费渡紧紧拽着骆闻舟袖子的手,那双放松下来十分贵公子的手这会扭曲僵硬的堪比僵尸…哦不是老楚那种。


骆闻舟自然也没忽视怀中人的异样,干燥冰凉的大手握着费渡那被冷汗浸的冰凉的手掌放到胸口。


骆闻舟握着那双僵休的手贴到胸膛上,费渡开始有些不解的眨眼,随后被掌心感受到的跳动节凑烫的红了眼眶,是心跳…


趁着费渡有些出神的工夫骆闻舟开始了下一段朗读。


旁边的男人用轻柔而冰冷的声音叹了口气:“这孩子身上流着不健康的血,得好好矫正。”


小奶狗尖叫一声,被那只手粗暴地拎走了。  


不健康的血?


空间内众人听到这都不禁一挑眉,怎么不健康?难不成都这副变态样儿就健康了?!


相比【默读】组,【镇魂】组这边因为世界观的原因倒是对比感触更深几分。


赵云澜注意到沈巍的手指下意识的蜷起几分,这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难不成沈巍也经历过这等事?!


沈巍自是不知道赵云澜因着自己这点小动作多想了多少,他其实只是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在地府见过的,那个亲手给养大的孩子下了乌尔骨的女人。


骆闻舟和费渡自是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那一对苦命人,眼下骆闻舟还得咬着牙朗读这段属于费渡的过去。


费渡手中的温度骤然消失,随后,一排冰冷的金属环从天而降,套住了他的手指,金属环背后连着一簇细线,细线的另一端通过一个复杂的装置,连着一个收紧的项圈,细线松动一毫米,那项圈就会紧上一厘米,如果细线是完全松弛的,项圈就会死死呃住他的咽喉。  


【我——————】

【?楼上你被河蟹了?】

【说真的,这等虐待人的智慧用来干点正事不好吗?】

【变态讲不通的…放弃吧】

【就好心疼费渡,那会他才多大啊】


被所有人心疼的费渡这会反倒还好,毕竟多年过去,费渡不再是那个随手被人摆弄的孩子了。


而且…此刻他掌心之下那剧烈的跳动,再加上方才一通发作过后此时还生疼的嗓子,这些都在时刻提醒他,这里没有费承宇…


费渡无法呼吸,本能地用力伸长了胳膊,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拼命去拉扯金属指环背后的细线。细线绷到极致,稍稍拽开了卡在他咽喉上的活项圈,大量的空气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入了他的气管,他剧烈地呛咳起来。  


“你得学会慢慢呼吸,”男人满意地笑起来,“聪明,看来你不用人教,就已经学会了怎么不让自己窒息。”  


……骆闻舟读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他撑着怀里费渡的身子,忍不住闭上眼睛慢慢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骆闻舟突然庆幸起这空间没把费承宇这人渣送进来,不然骆闻舟没准会干出对不起身上这身衣服的事!


空间内一群人都被这变态恶心的不行,各自赶紧找点事儿干分散一下注意力,有的端着水杯咕嘟咕嘟,有的目光四下里扫视,可得看点别的换换脑子。


这一换脑子倒是换到了对面一直挺安静的【镇魂】组去了。


朗乔身子被人戳了戳,抬眼顺着身边同事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对面一直存在感不高的姑娘…叫…好像叫汪徵?


这姑娘是不舒坦还是怎么的?整个人垂眸有些出神,面色苍白不太好看,这会抬着手正隔着颈部的飘带轻。抚。脖颈那处…嘶!


大眼睛的姑娘一双眼睛又瞪大了几分,这动作可不和刚才费渡的差不离吗!再联系一下时间线…刚读的内容,这,这姑娘莫非……


在座众人自然不会忽视这边的动向,弹幕更是留意到了这一细节,并且都根据自己的想法发表了一系列推理。


【一直想说这个小姐姐真的好看!】

【同志们我总结了一下,莫不是长的好看的人都有点不寻常的经历?】

【人话,没听懂】

【意思是红颜薄命?】

【…总觉得有点对又好像哪儿不太对】

【真是够了,不是这样好嘛,只是平常人的苦难你们有人去了解了吗?!】


考虑到还有后半段没读的内容,再加上眼下起码要把费渡这一桩完结,不然怕是精力也不够用。


再来…对面【镇魂】组实在过于不科学,骆闻舟等人就算眼下想帮忙,一时半刻还真是插不上手。


于是只能暂且把事记心里,等这一段过去再去了解。


接着,眼前的场景再次一变,费渡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他全身上下只有套了金属指环的手指能动,窒息的痛苦像阴云一样笼罩在他身上,他浑身发冷。  


被骆闻舟体温温暖着的费渡同文字上一样浑身发冷,脖颈处仍旧一抽一抽的痛着,眼下这疼痛倒成了把他从回忆中唤回的钥匙。


男人哼着歌走过来,一只手托着那只小小的幼犬,把它放在费渡的掌心,问他:“软不软?”  


软…不软?


费渡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趴在桌上舔毛的骆一锅。


在骆一锅瞪大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费渡一个激灵下意识握紧了手指,柔软的布料填满了掌心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


骆闻舟一头雾水的低下头去,看见的就是额发被冷汗打湿,瞪大一双眼睛,像是被吓炸毛的猫一般的费渡。


骆一锅…费渡…骆闻舟把费渡抱的更紧几分,目光在骆一锅身上滑过重新回到屏幕上,这猫还是费渡当初不养才来到他这儿的,再结合这文字来看…


陶然和骆闻舟想到了一块儿,俩人的目光一碰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默契深厚的搭档记下了这一桩,之后重新把注意力扯回到屏幕上。


儿童和小动物仿佛不必刻意结交,天生就能当朋友,小狗嗅出了男孩冰冷的恐惧,很努力地用暖烘烘的头拱着他,舔他的手指。  


男人又笑了起来,问他:“可爱吗?”  


费渡迟疑片刻,终于点了一下头,下一刻,可怕的痛苦毫无预兆地降临。


费渡听到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一切…刚才还能作为唤醒他的钥匙的疼痛这会却让他更身历其境几分。


对面的沈巍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费渡,自然没错过费渡苍白的脸色和带上了恍惚的眼神。


沈巍唇角微动却不曾发出声响,这微弱的动作没有引起包括赵云澜以及弹幕在内任何人的注意。


在费渡沉浸在那段痛苦过去的同时,沈巍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深深地皱起了眉,生怕引起赵云澜注意的人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不忘克制疼痛下蜷起的本能。


最后闪过的念头却还是关于赵云澜…沈巍一旦失去意识,他那隐藏降低存在感的小技巧变尽数失效,只希望别吓到云澜才好。


他脖子上的项圈骤然收紧,手里依然是柔软的触感,咽喉却被冰冷的铁环呃住,费渡下意识地像平时一样收紧手指,企图拉紧那几根能缓解他痛苦的细线。  


救命的空气进入他饱受折磨的气管,然而与此同时,小狗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好疼好疼好疼】

【费渡…这么大的事没提过啊】

【爱狗人士听不得这些】

【………】


费渡陡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捏着小狗脆弱的脖子,他慌忙一松,咽喉上的项圈变本加厉地卡死在他的颈子上。  


费渡拼命的挣扎,身上的绳索和大大小小的金属环都像有了生命的魔鬼藤,狰狞地勒进他皮肉里——


总算是一段落朗读完毕,陶然等人下意识先松了口气。


骆闻舟捏着怀里费渡的下巴去看人的脸色,待看清费渡混沌的眼神后一身冷汗的怕拍人的脸颊。


“费渡——费渡!醒醒费渡!”





本章有客串出场的人物,大家熟不?


下一章【镇魂】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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